“黄爷,您吩咐。”
“联系赵爷。”黄爷吐出一个人名,“告诉他......有硬菜......让他准备好大灶和硬杆子(保镖和武器)......等我们消息......”
赵爷?我好像听泥鳅提起过,是北京城里一个极有能量、专门吃黑货的大收货商,背景很深,但胃口更大,价钱压得狠。
泥鳅面色一凛,重重点头:“明白!我明天一早就想办法联系!”
安排完这两件最重要的事,黄爷仿佛耗尽了所有心力,再次疲惫地闭上眼睛,胸口微弱地起伏着。但我们都知道,不能再让他睡过去了。老柴让三娘继续喂他一点稀粥,又给他打了一针强心剂。之后的时间,黄爷一直处于一种半昏半醒的状态,但好歹没有再陷入那种恐怖的梦魇。我们轮流陪着他说话,不让他彻底睡沉。
这一夜,依旧无人安眠。每个人的心头都仿佛悬了一块大石头,压得我们喘不过气。
第二天天刚蒙蒙亮,老皮和哑巴就再次出去探路了。
我们必须为今天的转移做好准备。
泥鳅则利用旅店老板那部老旧的摇把子电话,辗转了好几次,终于联系上了北京的一个中间人,让他给赵爷带去了极其隐晦的口信。
上午八九点钟,老皮和哑巴回来了,脸色依旧凝重,但带回来一个消息:他们打听到一条相对偏僻、检查可能松一点的老路,可以试试绕出西安地界,还弄来了一辆更破旧、但更不起眼的带篷布的农用三轮车。
我们开始紧张地准备转移。只是还没等离开招待所,目光却恰好在昏暗的走廊里与危险撞个正着——那是五个手持镰刀的中年男人,看起来凶神恶煞,像极了林子里龇牙咧嘴的豺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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