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。”老柴言简意赅,“等黄爷缓过点劲,能说话了再说。现在挪动,就是催他的命。”他接过泥鳅手里的热水壶,倒出半碗,又从一个贴身的小皮囊里抖出一点褐色药粉兑进去,小心翼翼地给黄爷喂了几口。
那药粉有股刺鼻的草药味,熏得我胃里来回翻涌。
“安神固元的,先吊着。”喂完药,老柴目光扫过墙角那个依旧鼓囊的帆布袋,又看了看失魂落魄的老范和惊魂未定的我们,叹了口气:“泥鳅,把袋子打开,东西过过手。”
泥鳅愣了一下,随即明白过来。
这是要清点战利品,也是转移大家的注意力,所有人都拧着一股子发财的劲,这时候劲要是散了,人也就玩完了。除此之外,这更是确定下一步行动的基础。
泥鳅深吸一口气,走到墙角,解开了袋口的绳索。
哗啦一声,袋口敞开,即使在昏暗肮脏的房间里,那些金器、玉器依旧折射出诱人却沉重的光芒。
老柴亲自上手,一件件往外拿,放在那张油腻破旧的木桌上。
斌子也凑过来帮忙,动作下意识地放轻,仿佛怕惊扰了什么。
我也被叫过去,负责用带来的软布和毛刷,简单清理器物上沾着的干涸泥垢。
老范起初还缩在角落,但当一件件精美的明器被拿出,他作为掌眼的本能似乎被唤醒了些,也慢慢蹭了过来,推着厚眼镜,颤抖着手拿起一件玉璧对着光看,嘴里无意识地念叨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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