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进林子!”黄爷下令。
车子一头扎进树林,树枝刮擦着车身,发出刺耳的噪音。我们在树林里七拐八绕,后面的灯光和引擎声似乎被茂密的树木阻挡,变得断断续续,渐渐远了。
但没人敢放松。
老柴和泥鳅凭着感觉和微弱的星光,继续在黑暗中穿行了不知道多久,直到彻底听不到后面的任何动静,才慢慢降低了车速。最后,两辆车在一片完全陌生的、黑漆漆的山坳里停了下来。
引擎熄火。
死一样的寂静瞬间包裹了我们,只剩下几个人粗重如同风箱般的喘息声。
没人说话。
劫后余生的恐惧和虚脱感攫住了每一个人。我瘫在后座上,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,手脚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。嘴里全是土腥味和恐惧的味道。
过了好半天,斌子才哑着嗓子骂了一句:“操他妈的!哪来的摩托?差点就折了!”
“可能是巡夜的民兵,也可能是闻到味儿的同行。”泥鳅的声音也发干,他下车检查车身,“车漆刮花了,还好没爆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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