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松手,反而就着拉我的姿势,手指在我小臂上捏了捏,像是在掂量猪肉膘厚不厚。说话的语气轻飘飘的,还带着点调侃,“嗯,是结实了点。不过还是嫩,欠火候。”她手指碰到的地方,像过了电,我胳膊上的肌肉突突直跳,赶紧抽回手,脸臊得通红。
豆豆在一旁眨着大眼睛看,忽然小声说:“妈妈,哥哥脸红了。”
三娘噗嗤一笑,扭着腰走了:“豆豆,别瞎说。”
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日子就在这累死累活又提心吊胆中一天天过去。北京的秋天短,转眼就刮起了凉风,树叶子哗啦啦地掉。院里那棵石榴树的红果子早就被摘光了,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。
黄爷出门的频率高了,有时候一去就是一两天。回来的时候,脸色要么更凝重,要么就带着点压抑的兴奋。我知道,那“大锅”的事,正在紧锣密鼓地谋划。终于,在一个阴沉的下午,黄爷把我们都叫到正屋。
屋里除了我们,还多了两个生面孔。
一个是个矮壮的老头,看着比黄爷年纪还大点,满脸褶子,头发花白,但一双眼睛精光四射,手指关节粗大,像是常年使力气的。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旧工装,闷头抽着旱烟,烟雾呛人。
另一个稍微年轻些,四十上下,瘦高个,戴着副破眼镜,镜片厚得像酒瓶底,看着有点木讷,但眼神扫过屋里器物时,会闪过一种极专注的光。
“老柴,老范。”黄爷简单介绍了一下,“都是老伙计了,信得过。”
矮壮老头是老柴,据斌子后来偷偷告诉我,是东北那边过来的好手,尤其擅长打洞破土,外号“穿山甲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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