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听得心惊肉跳,连连点头。
“咱们这一支,传到我这儿,人也散得差不多了。”黄爷叹了口气,“现在不比以前了,雷子盯得紧,好坑也越来越少。以后,就得靠你们这些后生了。”他看向我:“霍娃子,你胆子虽小,但还算灵性,肯吃苦。以后跟着好好干,亏待不了你。”
我心里有点热乎,感觉像是终于被这个冰冷的圈子接纳了一点。
从那以后,我的日子稍微好过了点。吃饭偶尔能见到点油花,三娘塞给我馒头冰糖的次数也多了点。训练依旧辛苦,但我知道这是在保自己的命。
我开始跟着泥鳅学更深的认土本事。
不同朝代、不同等级的墓,封土、夯土、墓土都不一样。
汉墓多“白膏泥”和“青膏泥”,密封好;唐墓喜欢用“糯米石灰浆”,坚硬无比;宋墓土杂,但往往带瓷片;明墓夯土层最厚实,难打洞......还有“血淤土”、“雪花砂”、“朱砂土”这些特殊土质,往往意味着底下有硬货或者凶险。
斌子则教我怎么使力,怎么打洞又快又隐蔽,怎么别石门省力气,怎么在狭小空间里转身发力。他力气大,但粗中有细,一些技巧都是拿命换来的经验。
我也渐渐熟悉了这个四合院里的每一个人。
黄爷的大名我不知道,只知道他外号“黄鼠狼”,我们都叫他黄爷,是定盘星,话不多,但句句是命令,眼神毒辣,经验老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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