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好咬牙摆开架势蹲下去。
刚开始还行,没过一炷香,大腿就跟筛糠似的抖,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淌。黄爷也不看我,就在院子里溜达,时不时纠正一下斌子和泥鳅的动作。他俩也蹲着,但明显稳当多了。
三娘端着个搪瓷缸子出来,靠在门框上看热闹,小口抿着水。豆豆躲在她身后,好奇地看我们。
“妈,那三个哥哥为啥一直蹲着?”豆豆小声问。
“练功呢,下盘不稳,下了洞子站不住,就得让里面的东西拖了去。”三娘声音不大,却让我后脊梁一阵发凉。
好不容易熬过一个时辰,我两条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,直接瘫在地上。
“歇屁!起来!”黄爷喝道,“认家伙!”
斌子搬来个大木箱子,打开,里面琳琅满目都是些奇形怪状的工具。有扁平带刃的,有带钩带刺的,有拧成麻花状的,全是铁器,看着就沉。
“瞅好了,这是撬棍,别石门闩子的;这是探铲,打洞认土用的;这是蜈蚣挂山梯,拆开来能接长,下深坑好用;这是黑折子,专破棺材钉的;这是洛阳铲,最重要的吃饭家伙,你得学会怎么使,怎么从带出来的土里分辨底下有没有货,是哪个朝代的坑......”
黄爷一件件拿起来,讲解名字、用途、用法。我听得头晕眼花,感觉比上学那会儿背书还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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