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令是“扫地”,不包括“擦灰”。
让她整理床铺,她能将被褥叠出棱角分明的标准方块,但枕巾是否摆正,床单是否平整,不在她的考量范围之内——
指令是“叠被”,不是“铺床”。
她像是一张拉满的弓,每一分力气都精准地用在指令的核心上,绝不浪费一丝一毫在周边事宜上。
张云渊早已放弃了与她辩驳“人情世故”和“变通之道”,他甚至开始从这种极致且古怪的“精准”里,品出一点别样的趣味来。
他端起那杯滚烫又苦涩的茶,吹了吹气,小心地抿了一口。
一股浓烈的焦苦味瞬间席卷了舌尖,但奇异的是,回甘却也来得格外猛烈,带着一股蛮横的清醒感,冲得人精神一振。
他抬眼看了看身边依旧一脸“任务完成,等待评价”的冯宝宝,忽然失笑,摇了摇头,又将那滋味奇特的茶水送入口中。
这间清冷的小院,因着她的存在,总是充斥着这种让人哭笑不得的“意外”,倒也…不算太坏。
他放下茶杯,缓缓闭上双眼,心神沉入丹田气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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