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,火焰散去,只留下一捧灰白色的骨殖。
他取出一个此行前早已备好的、质地朴素的陶罐,用手,一点一点,极其轻柔地将骨灰敛入其中。
那动作,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。
接到张怀义檄青的时候,他就已经预料到会看到什么了。
做完这一切,他又重新回到战场。
他像一个最高明、最耐心的清道夫,仔细地抹去此地所有战斗过的痕迹。
他以混元道炁抚平了龟裂的大地,震散了倒伏的草木,更将空气中残留的每一丝属于异人的炁息,尽数吞噬、同化。
尤其是那些属于丹噬的、阴冷而诡异的毒炁,他处理得尤为干净,不留分毫。
他知道,这些东西若被有心人察觉,顺藤摸瓜,只会给师兄那两个无辜的后人,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。
当第一缕真正意义上的晨光穿透林间薄雾时,这片修罗场已经恢复了它本来的样貌,仿佛昨夜那场惊天动地的血战,只是一场无人知晓的梦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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