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好,请问杨红在吗?”
门内静了几秒,接着传来一阵慌乱的响动,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。随后,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拉开一条缝,杨红的脸出现在门缝后——头发随意挽在脑后,几缕碎发贴在额角,额头上还沾着点未擦净的油污,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作服,袖口磨破了边,露出里面同样旧的秋衣。
看到杨艺菲的瞬间,杨红的瞳孔猛地缩了缩,手里攥着的针线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,滚到了杨艺菲的脚边。她张了张嘴,声音发颤,带着难以置信的慌乱:
“菲、菲菲?你怎么会来这儿?你不是在……”
“我不来,怎么知道你压根没去舞蹈学院?”
杨艺菲推开虚掩的门,径直走进屋里,目光快速扫过这个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——墙角放着一张折叠床,床上铺着洗得褪色的碎花床单,床头堆着几件叠得整齐的旧衣服;
一张掉漆的木桌摆在屋子中央,桌上放着没洗的快餐盒,里面还剩半碗凉透的米饭,旁边散落着几枚硬币;唯一的窗户被旧报纸糊了大半,只留下一小片缝隙,勉强透进点夕阳的光。
她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,语气瞬间冷了下来,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气:
“我当年费劲心思帮你凑学费,跑遍县城帮你改报名表,看着你坐上去首都的大巴,以为你终于能去追自己的梦想了。结果呢?你就是这么按‘安排’来的?把我的心血,把你自己的梦想,都扔到哪儿去了?”
杨红慌忙弯腰去捡地上的针线,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,好几次都没捏住。她把针线攥在手里,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,声音低得像蚊子哼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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