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艺菲抓起外套就往外冲,连助理喊她“派车送您”都没听见。老城区的路又窄又挤,自行车铃、小贩的吆喝声混在一起,她却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,只有一个念头——找到杨红,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“川味小馆”的红色招牌在昏黄的路灯下泛着油光,玻璃门上沾着厚厚的油烟,推开门时,辣椒和猪油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,呛得人喉咙发紧。
店里挤满了食客,光着膀子的男人划着拳,抱着孩子的女人哄着哭闹的娃,油腻的瓷砖地面上,丢弃的纸巾和骨头被踩得脏兮兮的。
“不好意思啊,没座了!”穿蓝色工装的服务员端着餐盘走过,围裙上沾着饭粒,不耐烦地挥手,“要吃饭明天早点来,这会儿忙得脚不沾地!”
“我不是来吃饭的。”杨艺菲拉住他的手腕,把杨红的老照片递过去,指尖因紧张而微微发抖,
“你认识她吗?杨红,前两年在这里工作过,大概二十出头。”
服务员眯眼打量照片半天,突然一拍大腿:
“哦!你说红姐啊!她前两年确实在这儿干活,人长得俊,手脚还麻利,我们都乐意跟她搭班。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?”杨艺菲急忙追问,心脏在胸腔里狂跳,“她现在在哪儿?为什么会来这里当服务员?”
服务员挠了挠头,眼神里带着惋惜:
“红姐去年冬天就走了,说是回乡下了。但她这人怪得很,每次值完晚班,都要坐在角落那个靠窗的位置,对着窗户发呆,有时候还会偷偷哭。有一次我撞见她抱着双破舞鞋,哭得肩膀都抖,问她咋了,她就摇摇头,啥也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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