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知她的话毫无可信度,祁屹莫名生了点烦躁。
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,他草草灭了烟,像是对这场没有营养的对话耐心告罄,声线里带了点警告:“祁家给你的已经够多,云小姐,想要继续安然待在祁家,就收起你的野心,不要再贪得无厌,妄想永远不会属于你的东西。”
还能有什么永远不会属于她的东西?
财富、名分、地位,总归是祁家能为她带来的一切。
这些年,这种程度的奚落云枳听过太多,本该觉得麻木才对,却还是没忍住掐紧手心。
方才上车前那阵心火此刻死灰复燃,她深呼吸几口,没再说话,径直降下车窗。
咸湿的海风争先恐后灌入车厢,将她的发丝吹乱,也将祁屹面前的文件纸张吹得哗啦作响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
“开窗透气。”云枳面朝外,头也没回,“如果祁先生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,干脆停车把我丢下去好了。”
提高的几分贝音量伴随猎猎作响的风声,连带着那点含嗔的薄怒都显得更有气势。
寻常招数在祁屹这里行不通,话说到这般地步只能撒泼打滚故意耍无赖。然而她发自内心地认为,就算真的被他从车上丢下去,滋味也好过现在这样被架在火上炙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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