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琸,我吩咐人打听了,刘文和肖飞鹏这两人,可是块难啃的骨头。”娄昭阳走到桌前,指着舆图上标注“度量衡司”和“治安巡房”的位置,“刘文在度量衡司待了十五年,从学徒做到吏目,整个京城市场的秤砣、斗斛,没有他不清楚的猫腻。肖飞鹏更甚,他爹曾是京城捕头,如今市场里的地痞流氓,半数都是他的旧部。”
赵玉琸抬眼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越是难啃,越要啃下来。刘文精通技术,肖飞鹏掌控人脉,只要能将他们为我所用,治理市场便事半功倍。”
他顿了顿,从抽屉里取出两份卷宗,“这是我让人背调的刘文和肖飞鹏的底细。刘文虽贪,但他儿子今年要参加科举,他最在意的便是儿子的前程;肖飞鹏看似霸道,却一直想摆脱‘胥吏’身份,让家族真正跻身士绅阶层。”
娄昭阳接过卷宗,快速翻阅后,眼中闪过一丝赞许:“阿琸果然深谋远虑。抓住他们的软肋,便能对症下药。”
次日清晨,赵玉琸刚到官署,刘文便拿着一本账簿前来汇报。
“大人,这是上月市场度量衡的核验记录。”刘文将账簿递上,语气恭敬,眼神却带着几分试探。
赵玉琸接过账簿,随意翻了几页,便放在桌上:“刘吏目,今日起,你带着人手,重新核验京城所有粮行、布庄的度量衡。记住,一个都不能漏。若是发现不合格的器具,立即没收,从严处置。”
刘文心中一紧,面上却依旧恭敬:“下官遵命。只是……京城粮行、布庄众多,三日内恐难完成核验。”
“那就五日。”赵玉琸语气不容置疑,“五日之后,本官会亲自抽查。若是发现有遗漏,或是有人徇私舞弊,休怪本官按律论处。”
刘文躬身退下,心中暗忖:这新任市令,看来是要动真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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