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......”话语间带着些许失落,“你说,以后大垚的陛下真的会重整赵家军吗?”
“或许吧,”赵玉琸心里也没底,“不管怎样我都会让他注意到赵家军的重整刻不容缓,蕈鵏人近年来愈发嚣张了。”
“欸。这些年蕈鵏人没了赵家军的阻拦,时常穿过浔州来打扰龟兹的安稳,商路生意都被破坏了不少。”
赵玉琸指尖抵着车帷边缘,轻轻一掀,冷风裹着土尘钻进来,拂得他鬓边发丝微动。他下意识拢了拢锦袍的领口,腕间玛瑙串相互碰撞,发出细碎的轻响,打乱了车内的沉闷。
“陈为,柳柳。”他的声音刻意压低,目光越过车辕望向远方——前路被淡雾笼着,“按咱们出发时算的路程,该快到了吧?还有多久能抵达垚朱雀门?”
陈为勒住缰绳,枣红马打了个响鼻。他侧身回头,手虚按在剑柄上,语气沉稳。
“爷,昨日问过驿站驿卒,再行一日半路程,明日下午应该能望见城门。只是前方过了清河镇,有段路去年冲毁过,虽已修补,却仍多碎石,得放慢些脚程。”
柳柳抱着个绣着缠枝莲的布包凑到车边,她今年才十四,是赵玉琸从商行里带出来的孤女。
她掀开布包一角还在冒着热气,露出里面用油纸裹着的胡麻饼,眼睛亮得像藏了星子。
二入垚
“爷!这是昨日在镇上买的胡麻饼,我用暖炉捂着,还热着呢!您要是饿了,先垫垫肚子?等咱们到了大垚,就能好好歇一歇!”
赵玉琸接过胡麻饼,咬了小口,芝麻的香气在舌尖散开,目光却又落回远方的雾色里,轻声道:“也好,慢些走,正好把货单再理一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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