稚嫩的哭喊从坡下传来,一个小女孩——浑身裹着沙砾,粗布衣裳被划得满是口子,露出的小臂上还渗着血。手脚并用地爬过滚烫的黄沙坡,指甲缝里塞满了沙粒,磨得生疼也顾不上。方才在尸骸堆里找了半个时辰,没见着爷爷的身影。
远远望见了那面倒下的军旗——那是疆西军的旗,红底烫金的“赵”字,此刻正被黄沙压着,边角还燃着未熄的火星。
爬过去,小小的身子扑在军旗旁,用尽全身力气将旗杆从沙里拔出来。布料摩擦着掌心的伤口,疼得眼泪直掉。
一沙骨
记得爷爷说过:“孩子,只要这面旗还在挥动,咱们疆西军就永远还在。”
风更烈了,踮起脚,双手攥着旗杆,一下、一下地挥动。
残破的军旗在风沙里猎猎作响,红得像燃着的血,映得满是泪痕的脸也染上了炎色。
“爷爷,大爹......旗还在呢......你们快出来啊......”
没等来亲人的回应,却等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——是蕈??人的军靴踩在沙地上的声响。
三个蕈鵏士兵正绕到身后,弯刀藏在袖中,眼中满是狠厉。
他们本是来搜寻残余的疆西军士兵,没料到会撞见一个挥旗的小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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