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虽为周家旁支,但在京城根基浅薄。商行生意虽还顺遂,却始终只是个商人,难登大雅之堂。”赵玉琸语气诚恳,“实不相瞒,我想踏入官场,为朝廷效力,也为家族争些脸面。只是我无科举出身,无法通过正途入仕,只能走捐官之路。可捐官之事,牵扯甚广,我不知该从何入手,也不知道该找哪位大人引荐。刘大人在京为官多年,人脉广阔,深谙其中,还望刘大人能指点一二。”
刘执徐放下茶杯,没有立刻回答,只是低头看着杯沿,许久后。
“周公子,不是老夫不愿帮你。捐官之事,看似只是花钱买个官职,实则背后牵扯着派系利益。你捐的官品阶高低、任职部门,都要经过吏部审核,还要有在职官员担保。我虽在户部任职,但主要负责粮草调度,与吏部、礼部的官员交集不多,手里也没有合适的担保名额,实在没有能力帮你引荐。”
赵玉琸心里一沉,结果与预期落差太大了。但他并未放弃,仍坚持道:“刘大人,我知道此事为难您。但我是真心想为朝廷做事,不是为了贪图享乐。您见多识广,哪怕只是给我指个方向,我也感激不尽。日后若是我能在官场立足,定不会忘了您今日的指点之恩。”
二十三堂伯
刘执徐看着他,在漫长的沉默中,就在赵玉琸即将不抱希望之时,刘执徐突然出声:“有个人,或许能帮你。他也是周家人,按辈分,你该叫他一声堂伯。或许你有所耳闻?”
赵玉琸连忙倾身追问:“还请刘大人明示,不知这位长辈是哪位?”
“都城‘锦绣庄’的东家,周自安。”刘执徐缓缓介绍道,“他的母亲是当朝长公主,曲阳公主;其父是你周家前任家主的弟弟,周午堂。当年的探花郎,曾任翰林院编修。”
“‘锦绣庄’专供皇室贵族,从皇后的朝服,到太子的常服,都是由‘锦绣庄’制作。周自安在京城皇商中地位极高,与宫中的太监总管、各部的尚书侍郎都有往来,若是能得到他的帮助,不仅能帮你拿到捐官的担保名额,还能帮你打通吏部的关系,你的捐官之路会顺畅很多。”
赵玉琸脸上露出几分自然的茫然:“实不相瞒,刘大人。我虽是周家旁支,但自幼在龟兹长大,父亲很少与我提及本家的亲戚,我还未曾见识过这位堂伯。就连这次回本家省亲,也是周老夫人派人联系我,我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多长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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