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路漫漫,危机四伏,但他没有退路。
辰时刚过,赵玉琸便带着娄昭阳来到周府的朱漆大门前。
他身着宝蓝色高领袍,今天没有再遮遮掩掩,大大方方的将周家的兰花玉佩系在腰间,那玉佩经过常年佩戴,边缘泛着温润的包浆;娄昭阳则穿了件杏色绣缠枝莲的襦裙,手里捧着个雕花木盒,里面是夫妇俩精心挑选的和田青白玉佩,玉质细腻,用作拜见周府长辈的拜礼再合适不过。
“劳烦通传,周家旁支周琸玉,携内子娄氏,特来拜见老夫人与各位长辈。”赵玉琸对着守门的家丁拱了拱手,既表明了身份,又不失礼数。
“好的,公子您稍等。”
家丁进去没多久,周闻瀚便亲自迎了出来,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:“琸玉堂弟,可算把你盼来了。前几日祖母还念叨着,说你回了大垚。堂弟还有堂弟媳该早些来府里坐坐,许久不见,让长辈们瞧瞧。”
周闻瀚上前拍了拍赵玉琸的肩膀,热络寒暄,随后引着两人往里走,“快进来,祖母和二叔公、三叔公他们都在正厅等着呢,特意备了你小时候爱喝的蜜枣茶。”
进了正厅,杨瑛端坐在主位上,两旁坐着几位周家的长辈。
赵玉琸拉着娄昭阳上前,规规矩矩地行了三叩礼:“琸玉自幼随父母在龟兹,未能在长辈跟前尽孝,连祖父的忌辰都未曾亲自祭拜,今日特来赔罪。”
二十二决心
说着,示意娄昭阳将礼盒奉上,“这是从龟兹带来的和田青白玉佩,每一块都经过三次筛选,无棉无裂,不成敬意,还望老夫人与各位长辈笑纳。”
杨瑛接过礼盒,打开看了眼里面的玉佩,指尖象征性的在玉料上摩挲片刻,语气放缓:“回来就好,一家人不说这些见外话。你父亲当年远走龟兹,也是身不由己,如今你能回来,也了了我们这些长辈的心愿。”她指了指旁边铺着软垫的座位,“坐吧,一路从城南过来,想必也累了,先喝杯蜜枣茶歇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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