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闻瀚?”赵玉琸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,眼底飞快闪过一丝疑惑,“我在龟兹时,倒也听过中原周家的名号,据说世代都是武将,这指挥使竟是个文官……话说回来,我与周家素无往来,为何会被御都尉司的人盯上?”
罗曜抬眸看了他一眼,语气依旧平淡,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试探:“公子在西域待了这么多年,就没听过周家与疆西军的渊源?”
赵玉琸心里“咯噔”一下——疆西军,正是祖父当年统领的军队。
他面上不动声色,装作茫然的样子:“疆西军?我只听说过是十年前驻守边疆的军队,后来好像出了些变故,具体的就不清楚了。我在龟兹只做香料和丝绸生意,对中原的军政旧事,了解得不多。”
罗曜盯着他看了片刻,见他神色坦然,不似作伪,便收回目光。
“周家和赵家从前是世交,周闻瀚的祖父周午澍老将军离世后周家式微,这几代里也就周闻瀚能力出众,几年前越过他父亲接手了周家,还兼任了御都尉司指挥使,势头正盛。”
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,“不过公子也不用太过担心,御都尉司虽归周闻瀚管,却直接听皇上调令,他们行事有分寸,不会无故为难商人。”
赵玉琸点点头,心里却翻江倒海。
周家与赵家是世交?家里怎么以前没提过。
御都尉司又在找有玉兰花玉佩的人,而他腰间的玉佩,正是父亲留下的周家信物。
这一切,显然不是巧合。他压下心里的波澜,故作轻松地笑道:“多谢罗郎中解惑,听您这么一说,我心里踏实多了。毕竟我初来乍到,怕不小心冲撞了贵人,惹上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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