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略施粉黛,长发松松挽着,只插了支银质发簪,簪头坠着的青金石随着脚步轻轻晃动,少了几分平日的妩媚,多了几分清冷俊逸。
她的目光扫过大堂,最后落在李默身上,语气带着几分寒意:“何人喧哗?”作为女子她的嗓音有些低沉。
李默见了她,立刻收敛了几分气焰,却仍梗着脖子道:“东乡妃姑娘,是我……我带了位朋友来,他是从龟兹来的商人,叫琸玉,你同乡呢!”他说着,把赵玉琸推到身前。
赵玉琸拱手行礼,目光却不经意间与东乡妃相撞。就在这时,东乡妃的目光落在了他腰间的玉佩上——那枚刻着“琸”字的玉佩,因方才的拉扯,露出了一小截背面的玉兰花纹路。
九同乡
她的眸光骤然微动,放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了披风的系带,眼底掠过一丝极快的思虑,像是想起了什么,却又迅速压了下去,只淡淡道:“李公子,我已说过,今日不便弹曲。”
“不弹曲也行!”李默立刻改口,拉着赵玉琸就往雅间走,“咱们喝酒!跟琸兄聊聊龟兹的事!”东乡妃看着两人的背影,犹豫了片刻,终究还是跟了上去。
雅间不大,墙上挂着幅西域风光图,桌上摆着个青铜香炉,燃着淡淡的安息香。小厮很快端来酒菜,青瓷盘里盛着烤羊排、葡萄干,还有一壶葡萄酒。
李默自顾自倒了杯酒,一饮而尽,嘴里还念叨着:“还是西域的酒够劲!琸兄,你尝尝!”
赵玉琸端起酒杯,却没喝,只轻轻晃着酒液。
东乡妃坐在对面,目光落在赵玉琸身上,缓缓开口:“琸玉公子在龟兹待了几年?不知住在龟兹城的哪个方位?我早年在龟兹时,住的地方离城西的胡玉街不远,那里卖的的葡萄酒最是地道。”
赵玉琸心里一动——东乡妃这是在试探他。
他放下酒杯,笑道:“我住的地方离胡玉街也近,时常去那边买烤馕,第三间铺子的烤馕最是香甜。姑娘说的葡萄酒......在下这么多年了还未曾看到过那边有酿酒的商户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