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一会儿,刘熊从栖月楼里走了出来。若说大马、小马是“脱胎换骨”,从村野穷小子变成体面城里人,那刘熊的转变便是判若两人,堪称凤凰涅槃。
从前他虽虎背熊腰,却总弯腰驼背,眼里满是被生活压出的疲惫,活像霜打的茄子。
如今身姿挺拔,昂首挺胸,身上穿的哪是“得体”二字能概括,一身锦绣华服,整个人透着贵气,这段日子操持大酒楼,他的气质又添了几分威严。
别说同村人,便是寻常商户见了,也得下意识恭敬几分。
刘熊看向孙老太太和黄秀秀,脸上没半分热络。
盖房的矛盾暂且不提,黄秀秀擅作主张给刘燕说亲,还找了吴通光那样的人家,只为自己的利益,这事他可没忘。
“你们来有何事?”刘熊的声音带着冷意,没半分客套。
孙老太太和黄秀秀下意识弯了弯腰,孙老太太堆起笑容,嘴角咧得太大,连阿牛娘都看出不对,那笑容假得很,满是谄媚讨好。
“女婿,这过年你们没回,我好久没见珍珠了,想她得紧。”
她本想说“带了好东西”,可低头瞥见手里的猪肉和小米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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