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吉时一到,拿到号的客人们再也按捺不住,涌进店门时力道太足,险些把朱漆大门挤得脱了榫。
蒋波涛站在门边,被这阵仗惊得往后退了半步,看着客人们眼中亮晶晶的光,忍不住感叹:“这妆品的吸引力,竟比栖月楼的招牌美食还大!女人的心思,真是难捉摸。”
他话音刚落,目光忽然顿住。
人群最前头,自家夫人正提着锦裙下摆,踮着脚往店里挤,鬓边的珠花随着动作轻轻晃。
蒋波涛低声嘟囔:“前些天我明明带了好几盒胭脂、口脂回家给她看,还特意说了是悦己阁的新货,这咋还跑来凑人挤人的热闹···”
聂芊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见蒋夫人正对着货架上的螺钿妆匣两眼放光,忍不住笑着摇头:
“蒋老爷,拿到妆品是一回事,会用妆品、画出好看的妆容是另一回事。你给蒋夫人带了好东西,可她了解哪种口脂衬她今日的衣色?晓得眉笔该怎么描才显精神吗?有了好物件,没配上好手法,终究是可惜,她能不来吗?”
蒋波涛恍然大悟,又追着问:“这么说,这些夫人们买完东西回家,还会再回来学上妆?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
聂芊芊指尖轻轻划过身边的妆台,上面摆着三盒不同色号的口脂。
“今日学了日常妆,明日想画赴宴的浓妆,便要再回来请教;眉形没画顺、腮红没晕开,也得再来补学;更别说四季妆容不同——夏日晴天要涂橘调的胭脂,显清爽;阴雨天要涂粉调的口脂,衬气色;冬日冷,就得用红调的,看着暖和。缺了哪样,都得再来添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