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眼望去,窗边设着雕花梨木茶台,一位女子身着月白襦裙,正执青瓷茶盏轻啜,一举一动皆是说不出的雅致,倒像是从仕女图里走出来的人。
待那女子转过头,嫣娘险些失态,这分明是前些日子在胭华坊一掷千金的豪客!
她不显惊色,面上笑意盈盈地福身行礼。
聂芊芊抬手示意她们落座,又亲自掀开红泥小火炉上的青瓷茶壶,琥珀色的茶汤注入杯盏,腾起的热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:“刚煮的十年陈普洱,最是驱寒暖胃,尝尝。”
见檀儿自然地挨着东家坐下,端起茶杯便饮,嫣娘暗自心惊。
胭华坊的东家姓于,清河县富家一方,家主格外严苛。
她每次向于家东家汇报账簿,都得跪在冰凉的青砖地上,稍有差错便是劈头盖脸的训斥。
这些年若不是事事小心,将每笔账目都核了又核,哪能在那严苛的规矩下熬到现在?
聂芊芊看了看嫣娘身边的清瑟,发现清瑟心思根本不在这个屋子里,侧头看着窗外,似乎是在欣赏风景···
嫣娘观察到聂芊芊在看清瑟,连忙解释,“东家莫怪,清瑟自小痴迷琴艺,整日闷在屋里练琴,鲜少出门,礼数上难免不周。”
说完,嫣娘轻斥一声,“清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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