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默了,高大的身躯在阳光下显得有些佝偻。
是啊,折磨……这两年,父亲何尝不是在受折磨?
自己又何尝不是在用各种偏方神医来折磨他?
“趁着老先生现在神志还清楚,”江沐的声音放缓了些,“想说什么,想做什么,就抓紧吧。别再折腾了。”
沈焱痛苦地闭上眼睛,再睁开时,眼眶已经通红。
他对着江沐,深深地鞠了一躬:“多谢江大夫,我……我明白了。”
“嗯。”江沐点了点头,从口袋里掏出纸笔,迅速写下一个方子,“这方子不是治病的,是安神的。按时给老先生服下,能让他晚上睡个好觉,少受些罪。”
沈焱颤抖着手接过那张薄薄的纸,却觉得它有千斤重。
他哑着嗓子,对一直等在车旁的司机喊了一声:“小王,送周书记和江大夫回公社!”
回去的路上,伏尔加车里一片死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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