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祭酒常教导我们,要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在这个理念上我们并没有不同。我与陆师兄不同之处在于行事风格。”
“陛下正殿中挂着的那副‘唯心不易’,是陆师兄题的字吧?这就是他的行事准则。陛下刚刚问臣,坚守底线算不算天真。那臣要答陛下,是天真。”林聿修停顿了一下,随即一字一字掷地有声道,“但却是让人敬佩的天真。如果可以,微臣希望陛下可以永远保持这样的天真。”
叶倾怀饶有兴趣地打量起林聿修来,半晌,问道:“若是不可以呢?”
林聿修神色微微一滞,便立即恢复了平常,答道:“那陛下还有微臣这样的臣子,可以为陛下分忧,不需要陛下亲力亲为。陛下只需要告诉微臣,您想怎么处置顾海望的案子。”
话题终于又回到了顾海望身上。
但此刻叶倾怀却并不急着处理顾海望的事情了。
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林聿修,突然对他这个人产生了兴趣。
林聿修虽没有挑明,但叶倾怀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。
他希望皇帝保持天真和干净,至于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,他可以替皇帝去做,那些质疑和谩骂,他也可以替皇帝背着。
叶倾怀突然意识到,她钦点的这个状元郎好像总是喜欢冲锋陷阵,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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