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属下说句僭越的话,若是陛下连陆宴尘都不能信,那这世上恐怕就没有陛下能信的人了。而且,先帝恐怕也不希望陛下对陆宴尘如此猜忌。”陶远道。
他接到叶倾怀让他监视陆宴尘的密令时,第一时间便替陆宴尘感到了不值。
替他的忠心,和对皇帝掏心掏肺的信任感到不值。
他想不明白,陆宴尘究竟是做了什么才让皇帝对他始终都如此猜忌。
“你是不是觉得,陆宴尘骁勇善战,忠贞不二,天底下谁都能叛乱也轮不到他叛乱?”叶倾怀道,她像是在问陶远,又像是在呢喃自语,“朕曾经也这么觉得。”
叶倾怀自嘲地笑了笑,道:“说起来荒谬,朕曾经做过一个梦,一个非常真实的梦。在那个梦里,陆宴尘不仅叛了朕,还是叛党头领,他带兵杀入了太和殿,将朕逼到殿上自刎。”
皇帝因为一个梦而忌惮臣子的事情,便是在史书中也是专属于昏君的桥段。
叶倾怀说完,看着陶远,眼中露了几分怯,道:“你是不是觉得很荒谬?但那个梦太真实了,那些痛也太真实了……”
叶倾怀说着,眼角抽痛了一下,但很快,她的神色便恢复如常了。
“陶远,陆宴尘将鹰卫交给朕,朕知道意味着什么。他几次三番于危难中救过朕,不用你说,朕也明白他的忠心。朕只是怕,梦里的事情……会重蹈覆辙。朕不得不防。”
叶倾怀与陶远相识几个月来,一直都是以上下级的关系,这还是她第一次在陶远面前展露出情绪。
但她所说的事,却荒诞离谱,像是一个莫名其妙怀疑忠良的昏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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