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荆目色沉沉,下颌的线条崩得很紧,隐有破釜沉舟之势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人群中议论纷纷。
“这是今年第一个在菜市口处斩的吧?”
“可不是嘛。”
“那上面坐在中间穿着红袍子的是刑部的杜大人吗?”
“刑部能穿朱袍的除了杜尚书还有谁?”
“啧啧,你说他监斩自己的亲侄子是什么感觉?”
“能有什么感觉?你以为这些官老爷都和你一样,几代单传宝贝得紧?何况刑部的老爷们都是出了名的铁石心肠……”
“话可不是这么说,我听说这次被砍头的其实是杜大人的亲生儿子。”
“亲生儿子?伱从哪儿听来的?”
“小道消息,小道消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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