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得出来,他做到了。
以极其惨烈的代价。
“你们在搬运尸体和伤员的时候,可曾见到过帝师陆宴尘?”叶倾怀问完,想着他或许不认识陆宴尘,又补充道,“他穿一件黑色窄袖的袍子,身量很高,手上拿着一把尖头略弯的长刀。”
侍卫本来听得沉默,但听到长刀,突然想起了什么,答道:“臣等不曾见过陆先生,但是那把长刀臣见过,应当在太医院里。”
“太医院里?”
“那把长刀卡在一个伤员的胸间了,太医院的人不让拔,说是拔出来人便没了,所以连人带刀一起送去了太医院。”见皇帝沉默,他又补充道,“臣不会看错。那是一把宝刀,和侍卫刀的制式不同,刀虽伤了人,但是刀身上却滴血不挂。”
“恐怕是少东家的刀。”秦阳从叶倾怀身后赶了上来,正听到那侍卫的描述。
叶倾怀回过头,与他对视了一眼。
两人眼中是如出一辙的凝重,带着些许慌乱。
武士枕戈待旦,历来兵不离手,如今刀在人不在,自然是凶多吉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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