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虽已有些不成人形,但嘴皮子还是那么利索,描述得绘声绘色。
叶倾怀看着他,觉得有些好气又好笑。
她想了想,又问道:“你说你们有几个同僚也被关了起来,都有哪些人?”
“陈主事,还有几个侍员。就是那天被陛下下令打了廷杖的几人。”他摸了摸自己的大腿,脸色突然又痛苦地扭曲了起来,“陛下,我们挨了板子已经知错了,以后绝不再犯,再不敢玩忽职守了。陛下绕我们一命吧……”
说完他又哭哭啼啼地哀叫起来。
叶倾怀冷眼看着他,道:“朕若想要你们的命,那时便要了,何必如此大费周章?”
他身形一顿,眼珠一转,马上又磕起头来:“下官叩谢天恩!下官以后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叶倾怀看他一眼,微微皱了皱眉,只怕就算他有“敢”的心,以后也不会再有“敢”的机会了。
她不再理会刘春明,面色凝重地在院中缓缓踱起步来,心中盘算起来。
此事必是冲着楚定国来的。刑部带走杜正恩时,她便料想到对方还会有后招,因此她昨日才那般急着召见何青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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