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这声先生可不敢当。老朽是这文心堂中的掌柜,姓胡,他们都叫我胡叔。公子若不嫌弃,也叫老朽一声胡叔吧。”
叶倾怀点头道:“胡叔。”
胡叔欣慰地笑了笑,道:“公子可是祭酒的门生?”
“那倒不是。家父曾在文校读过几年书,常与学生说起说起祭酒,每每谈起心生仰慕,因此嘱咐我此次上京定要去文校拜望一二。”
胡叔点了点头,道:“令尊想必也是气节之士。他离开盛京,有些年头了吧?”
叶倾怀忖了忖道:“有十年了。”
“难怪。”胡叔叹了口气,道,“文校已非十年前的文校了,盛京也非当年的盛京了。祭酒,唉,祭酒也不再是文校的祭酒了。”
他这句说话得十足蹉跎无奈,失落之情溢于言表。
“胡叔,此话怎讲?”叶倾怀问道。
胡叔摇了摇头,又叹了口气,似乎不忍直言。
“官府贪墨横行,朝堂结党成风。如今的盛京,权贵可当街行凶,百姓却倒毙街头。在京官员十余万,无人问津。偶有敢于直言者,便如祭酒这般,沦为阶下之囚。十年前的盛京,当不是这般景象罢。”坐在胡叔身边的一个男子突然言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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