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,深了。
狂欢过后是极致的疲惫。
工人们东倒西歪地躺在车间的各个角落,沉沉睡去,鼾声此起彼伏。
陈不凡靠在那台崭新的电解槽冰冷的钢架上点燃了一根烟,烟雾缭绕中,他感觉身体里的每一块骨头都在发出抗议的呻吟。
太累了,重生以来,他从未感到如此疲惫。
一件带着淡淡皂角香味的灰色外套,轻轻披在了他的身上,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谁。
周彩彩提着一个铝制饭盒,安安静静地蹲在他身边。她的眼睛又红又肿,显然是哭过,但此刻那双眼睛里盛满了能将钢铁融化的心疼和骄傲。
“妈让我给你送点吃的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陈不凡没有说话,他只是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她冰凉的小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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