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时分,那台曾经代表着落后和危险的电解槽,已经变成了一堆大小不一的零件,摊在水泥地上。
工人们累得东倒西歪,一个个像从泥水里捞出来的,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一种酣畅淋漓的兴奋。
陈不凡也累得够呛,他靠在一根柱子上大口地喘着气。他拿起地上的木炭,再次蹲了下来。
在清理出来的空地上,对着那堆零件,他开始重新画图。
这一次,他画得更详细,更具体。
“王涛。”
他一边画,一边头也不回地喊道。
“在!”
王涛立刻凑了过来。
“这块阳极板厚度不够,让机修车间用两块废钢板给我压在一起,中间用铜板做夹层,氩弧焊密封,不能有任何缝隙。”
“这个隔膜箱,原来的石棉隔膜全部扔掉。去找孙丽,让她带人去仓库,把所有废弃的医用纱布、玻璃纤维布都找出来,用稀碱液浸泡二十四小时,再用蒸馏水清洗三遍,我要做复合隔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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