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,孙主任还对她和颜悦色,办公室的阿姨们还拉着她的手,夸她长得俊。今天,就全变了。
她知道,这不是冲着她来的。是冲着陈不凡。
高厂长……孙主任接的是高厂长的电话。他们斗不过陈不凡,就把气撒在她身上。
周彩彩的嘴唇被咬得发白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倔强地不肯掉下来。
不能哭。陈不凡早上才跟她说,谁让她受了委-屈,就回去告诉他。她要是哭了,就是给他添麻烦,就是给他丢人。
深吸一口气,那股混杂着灰尘和霉味的气体呛得她又是一阵猛咳。她走到那堆报纸山前,伸出手,想搬动最上面的一捆。
那捆报纸受了潮,沉得像一块石头。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它从报纸堆上拖下来,因为用力过猛,她整个人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。
“砰”的一声,报纸捆砸在地上,激起一片更大的灰尘。
她的手上,脸上,那件她最喜欢的蓝色“的确良”衬衫上瞬间沾满了灰色的污迹。
周彩彩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手,眼泪终于没忍住,吧嗒一下掉在了手背上,和着灰尘滚成一颗泥球。她迅速地用袖子擦掉眼泪,又吸了吸鼻子。
不就是整理报纸吗?她能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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