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滢琅,你怎么被关到这儿了?”
谢滢琅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,又道出自己的目的,“古有齐威王纳谏于市议,那今便有赵相携臣意以谏君。孟子曾言,‘得乎丘民而为天子’,哪怕皇上是九五之尊,但仍要受到臣下与百姓心意的约束。倘若瑶姐姐能将此事转达给赵相,我敢保证,于公于私,此事都对赵相有利。他不会坐视不理的。”
“你就这么有把握?”
“不错。君权与贵族、权臣势力相互牵制,皇上强留一个尼姑在宫中,此乃禁忌。”
见她目光清明,又博古通今,临危之际非但没有自乱阵脚,反而能将历史典故举一反三,让困境峰回路转,赵纤瑶既欣赏又哀愁,自己要是能有她一半胆识,那该多好。
许是受她感染,赵纤瑶当即应下此事。因怕逗留太久引人起疑,两人匆匆聊了几句后,赵纤瑶便离开了。
回到房间后,又令银梨赶紧为自己收拾包袱,“我要回府找我爹,跟他商议谢滢琅一事。”
“小姐,你真要帮那个尼姑啊?”银梨张大了嘴巴,捏了捏她的衣袖,往自个儿身旁拉过来,“小姐可还记得小时候夫人让道士给你占卜的那一卦吗?”
赵纤瑶抬起眸子,陷入了回忆,脑子里忽然晃过那道士的一句话,“有朝一日你会因谢氏女子而死”。
心里犹如被砸下重石,赵纤瑶踉跄几步跌坐在床榻上,复尔抚摸了自己的胸口,连连摇头,“荒谬,我不相信。”
“小姐,谢滢琅和你性情不同,你们的友谊不会长远的。没必要为了她得罪皇上。”
赵纤瑶猛地站起身来,原本姣好的面容因愤怒而燃烧起来,“银梨,我知道你是为我好。但她是我交到的唯一朋友,我不准你来泼我冷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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