瞅着他们欢乐离去的背影,谢滢琅星眸瞬间黯淡了下来,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宁月臣执起她的手,“滢琅为何看起来忧心仲仲,是不是有什么心事?”
“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,接下来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。我虽逃离了长安,但万一事迹败露,皇上要来抓我——”
“不会的滢琅,”宁月臣捂住她的嘴,“江南离长安有千里之遥,天高地远的,你爹娘不可能告诉他,须空师太又远走高飞,他就算知道你是诈死,也寻不到此处。”
落日熔金,将他们的身影在庭院中拉成细长的剪影,如血残阳下,他们宛如广袤天地间的两个墨点,仿佛瞬间就会被暮色吞没。
女子许是感受到二人的渺小,声音显得有些愁肠百结,“我不怕受罚,我怕的是连累你,连累爹娘是须空师太。”
“不会的,滢琅,你是江南月仙,你是蜜商,同那座长安城再无干系。”
然老天爷,就是喜欢同人开玩笑。
李扶渊第一次听到“江南月仙”,是在长安燕会上。那日他以皇帝身份款待长安城各位商贾,有人忽然提起。“月仙”两字叫李扶渊心里骤然紧滞,曾有一女子,也皎若天上月。于是让那商贾说了月仙之事。
那商贾将月娘子制蜜筹款,和情郎携手创立私塾,收养孤儿的事说了一番,称赞道:“江南竟有这等聪慧玲珑,兼济百姓的女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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