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房间里渗透出来低气压,他几乎没有犹豫,叩响门板。
手术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。
须臾片刻,顾念一捏着纸巾,温声说:“好了,我们走吧。”
车子缓慢驶入主干道,没入川流不息的车流里。
顾念一收好存折,如同奶奶一样,一层一层包裹严实,小心翼翼放在包的夹层中,手指隔着塑料袋轻轻摩挲。
这是她一生中,最宝贵的财富。
车内恢复平静,只余下机械的女声毫无温度地指路。
顾念一收拾好分别的心情,昨夜她心里装着回门的事,没有睡好。
此刻神经放松下来,拆掉绾起的盘发,头一直向下点,上下眼皮狂打架。
陆今安开车很稳,没有颠簸之感,顾念一强撑不住,阖上眼睛。
但睡得不安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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