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你后——我爱人说好来接站的,兴许是迟到了,咱们等等?”
钟山自然没有意见,眼看着钟友为裹挟在人流中间,他提醒道,“你站在这里恐怕不太明显。”
“对对对……”钟友为点头如啄米,领着钟山换到一个石墩子旁边,自己干脆站到上面。
饶是车站前多得是各色人群,行停坐卧样样不缺,他这也足够显眼了。
钟山陪着他在这里当了半天“显眼包”,站前的时钟分针整绕了两大圈,太阳都渐渐落下去了,也没见到接站的人来。
“不应该呀,不应该呀……”钟友为焦虑地嘟囔着,四处打量,偶尔还挥挥手,只可惜都是认错了人。
钟山也不急,偏头看着自己这位活爹,等待着他的决定。
就这么足足等到下午五点钟,钟友为长叹一声,终于放弃了。
他干笑道,“肯定是临时有急事过不来……算了,咱们走吧。”
钟山没多说,只是率先朝不远处的站牌走去。
公交车里比火车上还热闹,操着南腔北调口音的人们挤在一起,烟味儿、霉味儿、脚臭味儿、汗味儿充斥在狭小的空间里,好像一个大型的培养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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