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乾感觉自己的人生,就是一本错漏百出的盗版书。每一页都写着“躺平”,翻开一看,内容全是“内卷”。
万言书。
昭告天下。
这几个字,像八座大山,压得他喘不过气来。一万字,什么概念?他上辈子写的毕业论文,东拼西凑,查重率改了八遍,最后也才八千字。现在,要他原创一万字的古文,内容还是他自己都搞不明白的《救灾新策之本源与实践奥义》?
这比让他去朔方背沙袋还残忍。
回到东宫,李承乾把自己摔在软榻上,用一卷竹简盖住脸,彻底放弃了思考。
他想不通,为什么?为什么总有人能把他那些旨在“自毁前程”的胡言乱语,解读成经天纬地的旷世良策?难道这个世界的人,脑子里都装了名为“太子圣明”的滤镜吗?
称心小心翼翼地走进来,手里端着一碗冰镇的酸梅汤:“殿下,消消暑气吧,您从太极殿回来,就一直没说话。”
李承乾从竹简下发出一声闷哼,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:“拿走,心烦。孤现在看什么都是苦的,比黄连还苦。”
他忽然坐了起来,眼睛死死盯着称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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