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张海楼放开了张海琪,说:“干娘,再见。”
“再见。”
张海琪看见张海楼又戴上了眼镜,他昨天都没戴。水雾已经模糊了镜片,看不清他的眼神。
张海楼挥挥手,张海琪也挥挥手,转身走了。
张千军看着张海琪扬起马鞭,很快走出去很远。他回神,出声喊:“张海楼!我们要走了啊!”
张海楼回头,张千军身后站着张海桐,张海桐身后站着张起灵。他们也要走了。
一队去往西南,一队去往东北。
……
鹅毛大雪飘零而下,密密麻麻在空中浮游,天地之间一片雪色。张海楼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雪,这雪比南方大太多了。南方一个冬天下的雪,未必有这里一天下的多。
风吹在脸上,皮肤都要开裂。吹的人头疼,冻得麻木。穿的衣服在身上只增加了重量,热量寥寥无几。
人说北方苦寒之地,哪怕到了民国,东北天寒地冻的天气也仍旧难熬。南方的冷还能忍忍,忍一忍冻不死人。那是钝刀子割肉,不至于一下子判死刑。北方的冷,根本是利刀子割喉,一不小心就冻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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