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君棠收了收情绪,正视着两人:“二叔,三叔,我的身后并无父兄可为依仗,也无帮衬我之人。前行之途,后退之路,只能靠我一己之力开辟。世人对女子立世、经商本就轻视,往后已能料见,无论是族亲还是外人,但凡找到我一点错处,便会寻衅和刁难。”
时二叔与时三叔闻言一怔,面上不禁浮现几分愧色。
时君棠声音平静地道:“我并不是在抱怨,也不是在诉委屈。但这确实是我当下的处境。既然这条路这么难走,那我就将手中的利,化为牵引的线。利益交织之下,方能牵制其心,稳住局面。今日舍小利,是为来日谋一个大安之局。”
她对家族中人,还能恩威并施,有这个能力和资本。
但对外人来说,她资历尚浅,声名未显,不会把她当回事。
所以,只能徐徐图之,才能掌控全局。
两叔看着侄女,棠儿这话声线平和,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。
“二叔,三叔,你们若不能成为我的助力,为了几位堂弟和堂妹,还有章洵着想,也别拖我后腿。我们的关系,那是一荣俱荣的。”顿了顿,时君棠道:“这是我最后一次,这般耐心地跟两位叔叔说这些道理。”
“什么叫最后一次?你这人说话,现在真是......”时三叔语调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气势。
“族中其它支系的几位堂兄和堂弟,如管着几个庄子的明晖堂兄,就比两位叔叔可靠多了,必要时,能取代二叔和三叔的位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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