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门生受儒家想法固化,若知道所忠之人是个女子,怕是不会从心里便信服。
她想过女扮男装,但她心里顶着一口气,偏要以女子的身份让他们刮目相看,不服者,她就弃之。
可最终,竟然是一杯毒酒死在了十九岁那年。
越想越气,时君棠一手狠狠地打在桌上。
“大姑娘,您失态了。”金嬷嬷提醒道:“自热症之后,姑娘这肝火着实旺了些。那些个碎事,不过露水沾衣,太阳出来便散了。何必动气呢?”
“嬷嬷,我气自己轻信于人,气自己在外精明,在家却过得如此糊涂。”
“姑娘不必自责。圣贤尚不免有失察之时,更何况姑娘才十七岁。老身见过不少世家之女,这个年岁还在爹娘身边撒娇的,为一些小事闹性子,连姑娘衣角也难企及。姑娘以后是要做掌家人的,喜怒过于形外,易让人窥见深浅。”
“棠儿记下了。”时君棠想了想:“嬷嬷,你说,那些落魄的寒门子弟中,可有能扶的人?”
金嬷嬷想了想:“待老身去探一探。”
主仆俩说着时,小枣领着三名婢子过来:“大姑娘,夫人和五姑娘,小公子的衣裳已经做好,您要看一眼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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