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赶紧把她嫁了吧,到时,咱们就以代管的名义,将她手中的那些产业都拿过来。”时二婶道。
时三叔点点头:“二哥,目前也只有这么个办法了。”
“再去查查,说不定除了枕流居以外,还有别的我们不知道的东西。”时二叔道。
“好。”
回到蘅芷轩时,金嬷嬷给舀了盏饮子出来:“大姑娘在偏厅受气了吧?老身给煮了壶沉香饮子给姑娘喝,理气暖胃,缓解郁结。”
时君棠接过:“多谢嬷嬷了。”
小枣在旁气得瞪眼睛:“这二房三房的人简直就是贪得无厌,天天盘算大姑娘的产业,脸皮厚得连绣花针也扎不出一滴血来。还说什么至亲血脉,骨肉相连,虚情假意的很。”
“大姑娘,你为何不直接告诉二房三房的人,这些都是主母在世时的嫁妆所投资,跟时家一点关系也没有。朝廷颁布的《户令》可是规定了的‘妻家所得之财,不在分限。’咱们妆奁清单上可是有三印(娘家印、夫家印、媒证印)为凭的。”巴朵好奇地问。
小枣在旁附和:“《大丛刑统》也明确规定‘妻财及婢仆,夫家不得干预’‘妇人随嫁田产,所收花利皆归本主’,大姑娘,主母的嫁妆明细,还有给您的那些明细婢子保管得好好的,绝不会让旁人占了一点便宜。”
金嬷嬷见姑娘一盏见底,又给舀了盏出来,笑着说:“这法令归法令,可现实又是另一回事。女子成亲之后,夫家以女子不宜抛头露脸之由代管嫁妆商铺,或是说贴补家用的,最终一点点蚕食的例子比比皆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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