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清雁打开窗户,小心翼翼地抓住鸽子,解下竹管,从里面抽出一卷极细的布帛。展开一看,上面只有一行小字,“闻淮川突昏厥,朕心甚忧。情形若何,速报。”
好在问题并不难回答,她亲眼所见,沈淮川确实是昏倒了,现在情况未知。宋清雁找出房间里备着的简陋笔墨,歪歪扭扭地在布帛背面写下回复。
她现代就是个用惯了键盘鼠标的,毛笔字写得极其勉强,字迹丑得如同鬼画符:“昏迷,救治中。”
写完后她自己端详了一下,非常满意。一是她确实不会用毛笔,二来,一个宫女能写字都不错了。
她把布帛重新卷好,塞回竹管,绑回鸽子腿上。那鸽子极其驯熟,完成任务后,扑棱棱翅膀,立刻飞走了,瞬间消失在暮色渐沉的天际。
这眼线的活儿,果然不是人干的。这才第一天。
另一边,主院内室。
兵荒马乱早已平息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。本该“昏迷不醒”的淮王殿下沈淮川,此刻正半倚在锦榻上,脸色虽然仍有些苍白,但眼神清明,指尖甚至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榻边的小几。
阿亦站在一旁,手里拿着的,正是刚才那只飞出去的灰鸽。他从鸽子腿上的竹管里取出那卷小小的布帛,递给沈淮川,脸上是压不住的焦急和杀气:“王爷!您看!属下早就说了,此女留不得!这才多久,信就发出去了!”
沈淮川接过布帛,展开看了一眼那狗爬似的字迹,眉头微挑,嫌弃地啧了一声:“字真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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