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喊着要娘,发狠死死咬住老奴的胳膊,老奴疼的眼前发黑,肉都要被您咬下来了都不曾躲一下,只顾得上拍着您的背安抚宽慰说蕴姐儿别怕。”
吴婆子撸起袖子,露出里头浅浅的牙印。
“娘子您看啊!十一年过去了,这印子还没消。”
她突然扯嗓子哭嚎起来。
“天打雷劈呦!老奴对主子的心天地可鉴。”
“娘子您如今大了,听信外人挑唆,倒要把老奴的心挖出来踩了。”
屋内,明蕴低垂着眼睫,纤白的手指捏着银剪,正细细修剪一株月季,连眉头都未动一下,只专注地拨弄着枝叶。
光线透过窗格,在她瓷白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。尚未长开的眉眼已透出惊心动魄的美,偏生神色几近冷漠,只消淡淡一瞥,便叫人从骨缝里渗出寒意来。
没有摔杯盏的脆响,没有拍案的怒喝。
吴婆子的哭声渐小,不安渐浓,只剩喉咙里堵住的抽噎,身体却开始发抖。
娘子这几年性情越发冷硬,越是沉默,发作起来便越是骇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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