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蕴松了手,茶盖叮地一声磕在盏沿,溅出几点琥珀色的茶汤。袅袅茶烟,将她嘴角的冷笑晕染模糊。
“那此事二弟怎么想?”
明卓把头压低,几乎折到胸膛,不敢看她:“我实在羞愧难当。”
指尖深深掐进掌心,却压不住袖口的颤抖:“不怪兄长出手,也不敢求长姐宽宥。”
他说:“今日一事,是我自个儿不慎撞的,和兄长并无干系。”
明蕴轻笑。
“不愧是读书人,还算明事理。”
她不咸不淡,意有所指。
“知道命里该有的,撂在乱葬岗都有人给你供起来。命里没的,就是跪着求、爬着抢,机关算尽也是白忙一场,徒增笑料。”
明卓喉结剧烈滚动了几下。
“长姐教训的是,……我晓得自己身份,怎敢和阿兄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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