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三块钱一瓶!冰的加一块!"老王吼得嗓子都哑了。
我负责开冰柜取水,老王负责收钱。二十四瓶一箱的怡宝,老王进货价不到十块,我们卖三块一瓶。冰柜里的水刚补满,转眼又空了一半。
下午四点,冰柜快见底了。老王把皱巴巴的钞票一张张捋平,塞进随身带的黑色腰包里。
"我回去补货,"他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腰包,"这些现金得带回去,放车上不安全。"
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大把的零钱递给我:"这些留着找零,应该够了。"
面包车喷着黑烟开走后,我一个人应付着源源不断的顾客。收钱、找零、开冰柜,机械地重复着,汗水把T恤后背浸得透湿。
傍晚彩票活动散场时,地上到处是撕碎的彩票。几个没中奖的打工仔骂骂咧咧地踢着石子。但广场上的人丝毫没少——广场支起了露天电影幕布,放映机"嗡嗡"响着,放的是周星驰的《大话西游》。
我们一直忙到晚上十点多。电影散场时,打工仔们三三两两地离开,地上留下成堆的瓜子壳和矿泉水瓶。
接下来的两天,我和老王早出晚归的摆摊,生意一直都很好,十月四号,广场上的人明显少了。
打工仔们已经回厂上班,只剩下零星几个闲逛的老人和带孩子的妇女。彩票摊的充气拱门瘪了一半,红布横幅被风吹得“哗啦”响,地上散落着刮完的废票。
老王蹲在冰柜旁,说:“收摊吧,没搞头了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