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士多店的老王正在卸货,他擦了把汗,朝我招了招手。这个简单的动作突然让我鼻子发酸。我转身往老王的方向走去,背后游戏厅的大门"吱呀"晃动,仿佛野兽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。
阳光重新照在脸上时,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老王店门口,老王递来一瓶冰镇可乐,瓶身上的水珠滴在地上,很快就被烈日蒸发了。
我接过可乐,猛灌了一大口,碳酸气泡在喉咙里炸开,刺得眼眶发酸。老王靠在士多店的冰柜旁,汗衫被汗水浸透,老王拧开一瓶矿泉水,咕咚灌了两口,他用手背抹了抹嘴,眯眼看向我:"输光了吧?"
我点点头,没吭声。
老王笑了,眼角挤出几道褶子:"这两天看你进进出出那地方,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。"
我一愣,抬头看他:"你知道?"
"知道我为什么不拦你吗?"
我摇头。
老王说:"你忘了我在老家是开赌场的?
我盯着他,没说话。
有些事情是得要你自己经历才能体会。我开赌场的时候,有一些悟性好的,包括我自己,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烂赌,但是我很快就悟了,我就再也没赌过。在我赌场赌的人,大部份赌到六七十岁还在赌,中间上岸过多少次他们自己也数不清了,还是接着赌,因为他们不甘心,他们心中有瘾。"老王拍了拍我的肩膀,粗糙的手掌硌得我生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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