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王拉下半截卷帘门,从冰柜底层掏出几盒肥牛卷:"今晚吃牛肉火锅!"他老婆端出煤气炉,不锈钢锅里飘着几截葱白,旁边摆着几袋"海霸王"饺子,这是特意留的存货。老王从冰柜里掏出几瓶冻啤酒,用牙咬开瓶盖,递给我一瓶:“来,解解渴!”
我俩光着膀子,坐在塑料凳上,老王夹起一片肥牛涮了涮,蘸满蒜泥香油,一口塞进嘴里。
他六岁的女儿和四岁的儿子在旁边追着跑,小女孩举着根火腿肠当宝剑,小男孩咯咯笑着躲到柜台后面。老王的老婆一边招呼零星的客人,一边回头骂:“两个衰仔!再闹今晚没雪糕吃!”
酒过三巡,老王的脸已经红得像锅里的汤底。他仰头灌完最后一口啤酒,打了个嗝,突然对我说:
“阿辰,国庆这三天,广场那边人流量大。我每年都去摆摊,本钱我出,今年你帮我打下手,赚到的钱分你三成,干不干?”
我筷子一顿,火锅的热气扑在脸上,混着啤酒的麦芽香。
“干!”我端起酒瓶跟他碰了一下,“明天几点?”
老王哈哈一笑,抹了把嘴上的油:“早点起来,六点来我店里!”
天还没亮透,灰蓝色的晨雾里,老王那辆拆了座椅的旧面包车就停在士多店门口。
我小跑过去,老王正蹲在车尾抽烟,烟头在昏暗里一明一灭。他脚边堆着十几箱矿泉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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