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有一沓竹纸画儿,都是爹做过的器物。
爹虽只是个市井小木匠,全凭自个儿摸索出一套章程,也没甚了不起的技艺,别说跟翰林书艺局的待诏比,连那些木作行的匠人们也比不了的。
但二姐儿就是觉得爹很厉害。
爹的竹纸上已多了窑炉的样式,黄樱一张张拿来瞧,结构真清晰!
上头随手用炭描了浪子车的样式儿,轮子、车辕、架子,尺寸、木料,已是明了。
可惜竹纸价贱,是用来糊窗的,连油纸也比不了,好些都坏了。
从四角压褶的痕迹瞧得出来,爹很小心保存呢。
“爹,咱买写字的纸给你画,日后都订成册子,说不定将来也能收个徒弟继承衣钵呢。”
黄父憨笑,连忙摆手:“哪能误人子弟。”
“咚——”“咚——”“咚——”
寺院钟鼓声传来,悠远悠长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