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存款还有一点的,可母亲生病这几年,钱如流水一样花出去了。
最后好像族亲帮着算了账,除了亲友相邻来的人情,也跟娜姑几个借了钱。
时间唰的一下过去,李石过于悲伤,似乎对时间的感触都混乱了,直接好像很多事情恍惚中就过去了。
到了第二天,唱祭的长者拿着祭文站在棺椁旁边,他跪在面前的地上,只听这个人用独有的腔调念着:“各位上亲,各位乡亲来宾……”
祭文唱完,有村里的司仪和道:“时辰已到,鸣炮!”
紧接着在一阵宣天的炮竹声中,棺椁被村里的壮劳力抬起来,在披麻戴孝的亲友跪拜中,一步一步上山。
李石打着灵幡走在最前面,三步一跪,遇到路边有鸣炮的人家,也过去跪拜谢礼。
还那样,混混沌沌中上了山,又沌沌浑浑下了山。
当他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,已经送灵上山这天的傍晚,仿佛中,好像又过了很久,到了第二年的忌日,他独自一个人在家里,看着空荡荡的屋子,走了一圈,只听见外面风吹的树枝丫作响。
其余没半点人声。
渐渐地,五官五识似乎终于恢复了知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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