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离悟皱了皱眉,司空屹的事知道的人很少,他有意封锁消息,免得有心人拿去做文章。
他不动声色觑了眼张端,目前看来这个无极观的道士还不算饭桶,就是不知道嘴够不够严了,不过,他最擅长让没分寸的人闭嘴。
张端压下脑门的汗,默然等候。这三天只查出了个失魂症,丹药能固魂,却不能招魂,再不把这个特殊病人看出点眉目,岂不把师父的脸都丢光了。
“近前可以,不过...”钟离悟停住话头,朝厢房中央走去。
司空屹出身低微,生活向来简朴,空荡荡的厢房中除了角落的床,就剩下中央的一个青铜镏金薰笼。
钟离悟嫌恶地看了眼那个与简室格格不入的名贵熏笼,记起这是女儿送给这司空屹的礼物,他本有意撮合二人,可如今,眼见司空屹的丑态,自然作罢。
一个废人,怎么配得上我钟离悟的女儿?!
他用薰笼旁的银签挑开笼盖,撒了把五术安神香进去。
香中掺了司空屹的血,所以香沫被薰笼下层的炭火一烧立马化为烟雾,直直往床上之人的鼻中钻去。
床上披头散发的司空屹慢慢停止动弹,高挺的鼻梁被乱发遮掩,干裂的嘴唇上血痕道道,但终归不是醒着时那副疯癫模样了。
这些日子里,司空屹要靠安神香才能昏迷休息,因为他无法自主入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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