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夜深人静躺在床上,听着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响,苏平那根弦就绷紧了。
脑子里总晃着沈重那张棱角分明的脸,还有他那句沉甸甸的“我来找你”。
她怕他突然就杵在店门口,或者摸到村里来。
提心吊胆了十来天,人影儿也没见着,信息也一条都没发。
“兴许那天就是随口一说……”苏平对着黑漆漆的屋顶自言自语,心里有点空落落的,“或者……被我那话气着了?再不然……真想通了?决定放弃了?”
想到沈重可能真去相亲、结婚,安安分分过日子,她胸口莫名堵了一下,闷闷的,像塞了团湿棉花。
“可惜了……”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,带着点隐秘的、自己都觉得臊得慌的遗憾,“……床上倒是合拍得很。”
这念头刚冒个头,就被她狠狠摁下去,脸上腾地发起烧。
她翻了个身,把发烫的脸颊贴在枕套上,心里又替他高兴起来:“他那么好的人,跟谁过都不会差,总比跟我搅和强,我只会拖累他,给他带去麻烦。”
每日里想着这些,越想越烦躁。
林父林母的活也差不多做完了,林父翻着一本卷了边的老黄历,挑了个红字标着的“宜开业”的好日子。
林小棉和张彦飞的小饭馆,热热闹闹地开了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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